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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一个成熟的美丽的女人，在白羊部这个弥漫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的部族里想要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天知道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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