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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即便云初成了一个唐人，那么，他首先面对的将是服兵役，没错，安西军兵员中的府兵，来自大唐各个折冲府，因为距离中原太远，补充兵员的能力很差，所以，安西四镇中的四个长史拥有就地征收兵员的权力，当然，这个征收对象仅限于唐人！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世人皆苦！”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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