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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呜——”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