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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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