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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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