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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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