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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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