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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不知道！”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裴东风爵爷呢？”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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