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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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