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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放心吧，会抹平的。”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你不准备跑路吗？”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