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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这里的湖水温度偏冷，生长着一种冷水扁嘴鱼，很容易长到五六十斤，在草蜢湖里，大鱼非常的凶猛，喜欢吃小鱼，所以，小鱼为了躲避大鱼就躲到了浅水处，正好便宜了云初以及塞来玛跟娜哈。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说完，这家伙就带着爪牙去了龟兹城，今天又到了朔日，该收钱了，不过，在这里他收不到大唐急需的铜钱，只能以金沙，皮张，牛羊来顶数。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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