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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目送侯三幸福的进入了坎儿井地道，云初没有犹豫，拨转马头，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重新回到了桑林地。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文书是不同的！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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