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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不一会，就给自己开出来了一个大窗户，门楣也被斩掉了，还有时间用柔软的桑树条子给自己编织一个窗户，还给大门用桑条延伸了一段，这样，他就有了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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