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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今天何远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通透了，云初想要户籍没问题，想要各种便利也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证明大关令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是一伙的。

“云……”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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