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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给人写家信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充分满足了云初的八卦欲望，同时也让他了解了唐人是如何处理家事的。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云初喜欢那些嫩芽，拨开荒草丛用手捏住绿芽，就抽出来一根从绿色过渡到淡黄色再到纯白色的草茎。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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