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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云……”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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