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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龟兹！”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