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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