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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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