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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爷娘……”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