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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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