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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如果说，以上的部门下达的文书仅仅是务虚的一般性政务，那么，大唐西州官署，安西军都护府的公文要求就非常的具体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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