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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刘雄捡起开山巨斧瞅了一眼就丢开了不屑的道：“完全是花架子，想要破甲还不如用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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