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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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