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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目标是哪里？”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以上其实不算什么事情，当府兵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家里免税，府兵们明明没有死，家里的官府却已经把这项福利迫不及待的给取消了，明明是吉庆有余的上户人家，一瞬间就成了低人一等的中户，害的家中子嗣再也没有当府兵的资格。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好人不好吗？”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