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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我没有钱……”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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