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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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