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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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