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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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