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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因为关系到羯斯噶的命，云初不得不非常的小心，准备好了所有捕捉旱獭的工具，就带着欢天喜地的娜哈跟一脸无奈的塞来玛去了草蜢湖。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