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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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