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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嗷嗷——”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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