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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