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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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