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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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