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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放心吧，会抹平的。”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