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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还有什么困难吗？”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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