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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在说这些之前，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要再当回纥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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