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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云初微微一笑。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你不准备跑路吗？”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