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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文书是不同的！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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