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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龟兹！”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我没有钱……”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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