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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你哭什么？”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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