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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你八岁的时候给萨拉本的马喂了一些红石头泡的水，那匹马没过几天就死了，就因为萨拉本喝醉了打我。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还有什么困难吗？”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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