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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你休想左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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