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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这也太唯心了吧？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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