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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你不准备跑路吗？”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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