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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你哭什么？”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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