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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有些人出场的时候，往往会自带气场。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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