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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只要云初去牧羊，它就会出现在云初的周围，还会引诱别的旱獭过来，供云初抓住烧着吃。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你休想左右我！”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我不！”

“我不！”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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