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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兔子已经到来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捡拾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子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从那以后。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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